文:袁 清

昨天(1月21日)北京“两会”消息:2024年北京“着力做好十一个方面的工作”,其中第三个方面即“做强做优做大数字经济,赋能首都高质量发展”。笔者3年前参与北京“全球数字经济标杆城市”的建设。2023年北京数字经济标杆城市建设在“五子”联动的发展布局上,已为首都高质量发展注入澎湃动力。

《中共北京市委关于制定北京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提出,大力发展数字经济,顺应数字产业化、产业数字化发展趋势,实施促进数字经济创新发展行动纲要,打造具有国际竞争力的数字产业集群,建设全球数字经济标杆城市。建设“全球数字经济标杆城市”, 可谓承载着国家更多数字经济驱动产业链、产业生态重构和“数字特区”的期待。

“全球数字经济标杆城市”与浙江杭州、上海“全国数字第一城”“数字之都”提法不同。如果说“全国数字第一城”是“消费层”,“数字之都”是“应用层”的话”,北京则是数字经济的“策源地”。且北京的数字经济有着“经济物联”“生活数联”“治理智联”的系统思维。

观察今天北京政府工作报告的这一“重要工作”其时空背景是,中国经济正在迈向“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数字经济已经成为经济发展的新引擎,深刻影响着生产、生活方式。数字经济的价值不仅仅在于通过投入加速单一技术领域的发展速度,而是在相互连接、相互整合、相互促进的过程中,为整个智能经济的发展和产业数字化转型提供底层的硬件、网络支撑及与之相匹配的技术和能力

如果说“杭州们”诞生在消费互联网背景下,而北京发力于是工业互联网、产业互联网逻辑下。“杭州们”或是一家支撑,而北京是汉王、联想、百度、华为、闪联、百望股份、小米、快手的百花齐放。

2020年12月28日,在上海举行的首届中国城市数字经济论坛首次发布《中国区域与城市数字经济发展报告》。从城市整体来看,2019年数字经济竞争力指数排名前3位的城市分别为北京、上海、深圳。北京拥有上地信息产业基地、中关村软件园等高科技园区的则是北京数字经济的排头兵。

近年来,北京先后发布并实施了5G产业发展行动计划、大数据行动计划以及工业互联网发展行动计划等重要战略,引领北京数字经济走上持续快速发展的“快车道”。北京开创性探索实践数字经济产业新业态新模式的培育,使得北京成为全国数字产业经济发展的样板。

英国学者李约瑟有一著名的“李约瑟之问”,这或道出了近代中国科技、社会的镜像。“李约瑟之问”至少给了我们的工业发展一个启示:工业的发展或面临多次数、全方位路径、多维度、全要素的生产关系的协调。全球新一轮技术革命的推动下,大数据、云计算、物联网、区块链等数字科技创新加速和应用加深,我国的数字经济呈现出一日千里的蓬勃发展态势,人类社会正在进入以数字化生产力为主要标志的新阶段。

“全球数字经济标杆城市”,笔者推崇“上善数强”精神涵养。“上善数强”与“上云用数赋智”契合。“上善”和“数强”互为动因,相得益彰,其内在逻辑首先是“上善”是“数强”的纲领引导;其次“数强”是“上善”的实现过程。这两者之间既需要强化互动,又要彼此促进。

“上善”,源自《老子》:“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人的至高的品性就应像水一样的宽容、深邃、坚韧、柔和、纯净、百折不回、胸襟和气度。“向善”,是今天更多企业应秉持的价值观。对北京的数字科技企业而言,科技向善是科技发展的愿景和使命,科技应彰显“科技使人类(生活)更美好”。

“数强”, 运用第四次工业革命领先的数字化技术,探索未知、拓展人类知识疆土,创造数字产业互联网的新势能,创造国家战略的硬核科技。“上云用数赋智”让国家竞争力、自主性更强,让人类的知识边界更大。

北京市政协委员、百望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陈杰,在今年的政协提案《构建数据要素互联网,实践数据资产运营,推动北京数据财政转型》中,提出随着土地财政的缩减,政府需打破传统的“路径依赖”,着力高质量发展。数字经济中的数据是新生产要素,构建数据要素互联网基础设施、实现数据资产入表运营、推动地方数据财政转型意义重大。

相对于土地、劳动、资本创造价值的机理和逻辑,数字经济创造价值是复杂的。这种复杂性来自于,数字经济对经济产生的倍增效应,它所起到的“点石成金”的作用。它既会作用于生产力,也会作用于生产关系;既会作用于传统单一要素的价值倍增,也会作用于整个生产要素的资源优化;既会突显单一场景的价值,更会呈现全局系统的意义。

中国工程院院士、中国工程院原副院长邬贺铨的《不确定中的确定性,数字经济新引擎》演讲中称,未来国际形势有很大的不确定性,但数字技术主导的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趋势会更加明显。全球经济疫后的复苏,对经济社会的数字化、网络化和智能化会有更高的期待。可以确定的是,新一代数字经济在众多科技变量中仍然是今后很长一段时间的主力引擎。

当下“数字经济”和新技术、新产业、新模式正是“新工业革命”的新发展要素。所谓的亚当斯密的“比较优势”,李嘉图的“绝对比较优势”或俄林的“资源禀赋优势”,都会被数字经济打破。北京“做强做优做大数字经济,赋能首都高质量发展”,其势已成,蕴藉悠远。(袁 清,央媒评论员,研究员,战略营销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