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9日晚上,新华社受权发布《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促进民营经济发展壮大的意见》,“意见”指出民营经济是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生力军,是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基础,是推动我国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的重要力量。

“意见”从民营经济的发展环境、政策支持、法治保障以及促进民营经济人士健康成长等八个方面,提出31条具体举措。

“意见”要求,坚持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改革方向,坚持“两个毫不动摇”,“意见”提出持续优化民营经济发展环境,加大对民营经济政策支持力度,强化民营经济发展法治保障,着力推动民营经济实现高质量发展,促进民营经济人士健康成长。持续营造关心促进民营经济发展壮大社会氛围。

笔者注意到,今年4月21日,二十届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员会第一次会议召开。此次会议通过了一系列意见和规则,其中包括,审议通过《关于促进民营经济发展壮大的意见》。时隔近3个月,支持民营经济发展壮大的“31条”揭开面纱,令人振奋,鼓舞人心。

如何看待这个时候发布的“意见”?这次“促进民营经济发展壮大”传递出怎样的信号?

实际上,中央对于民营经济的支持可以追溯到更早。2005年,《关于鼓励支持和引导个体私营等非公有制经济发展的若干意见》全文发布,被简称为“非公经济36条”,是新中国成立以来第一部以促进非公有制经济发展为主题的中央政府文件,被外界看作是中国民营经济发展进入一个新阶段的标志。

2017年4月,以中共中央、国务院名义发出的《关于进一步激发和保护企业家精神的意见》,是建国70多年来首次以中央文件的形式,“肯定”企业家的地位和作用。2021年12月6日凌晨,人民日报客户端发表《弘扬企业家精神 推动高质量发展》文章,强调当下应弘扬企业家精神、发挥企业家作用。几乎每隔几年都特别强调企业家精神,特别强调民营经济的发展。

2023年3月6日下午,习近平总书记来到北京友谊宾馆聚英厅,亲切看望参加全国政协十四届一次会议的民建、工商联界委员,并参加联组会,听取意见和建议。则将“民营经济”的发展提到非凡的高度。

“我们始终把民营企业和民营企业家当作自己人”“在民营企业遇到困难的时候给予支持,在民营企业遇到困惑的时候给予指导”“依法维护民营企业产权和企业家权益”“两个毫不动摇”“两个健康”“增强信心、轻装上阵、大胆发展”“实现民营经济健康发展”。习近平总书记的金句频出,掷地有声。

4个月后逢年中“盘点”之际,同样还是以中共中央、国务院名义发布“促进民营经济发展壮大意见”,回应民营企业核心关切,肯定民营企业新的定位。意味深长,意义重大。

“民营经济是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生力军”,是一个新提法。这个新提法意味着民营经济的重要性得到了进一步提升。民营企业在推动经济发展、增加就业、促进创新等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民营经济的发展壮大对于我国推进中国式现代化、实现高质量发展和全面建成现代化强国等战略目标意义重大。

17日上午,国家统计局发布了上半年GDP,国内生产总值593034亿元,同比增长5.5%。应该说5.5%的增速是有一定“含金量”的,但这也是意料之中,因为去年基数比较低,消费只比上升了,但CPI并没有什么表现,老百姓的消费能力还是不太充分。消费占比超70%,说明投资、出口的贡献率较低,不太符合正常比例。

民营企业为我国贡献了50%以上的税收、60%以上的GDP、70%以上的技术创新、80%以上的城镇就业、90%以上的市场主体数量,民营企业的预期对整个经济形势的变化,对未来发展(投资和出口)的影响举足轻重。

“民营经济31条”,笔者以为,一是国家领导人年初要求“给民营企业给予支持”的“增强”;另一方面“未来发展”需要更多民营企业增加投资信心,增大投资能力,增强发展活力。“意见”从系统角度就如何营造更好环境、促进公平竞争、鼓励和发挥企业家作用作出了制度性的安排。

民营企业家对市场冷暖最深感知、最为敏感,对窥见中国经济的神经末梢最为可靠。“意见”进一步强调,坚持“两个毫不动摇”,加快营造市场化、法治化、国际化一流营商环境,优化民营经济发展环境,依法保护民营企业产权和企业家权益,全面构建亲清政商关系,使各种所有制经济依法平等使用生产要素、公平参与市场竞争、同等受到法律保护,引导民营企业通过自身改革发展、合规经营、转型升级不断提升发展质量,促进民营经济做大做优做强,在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中作出积极贡献,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历史进程中肩负起更大使命、承担起更重责任、发挥出更大作用。

在“企业家精神”方面,“31条”提出,引导民营企业家增强爱国情怀、勇于创新、诚信守法、承担社会责任、拓展国际视野,敢闯敢干,不断激发创新活力和创造潜能。笔者注意到,“企业家精神”成为重要话题,本届政府十分重视培育和弘扬企业家精神。今年全国“两会”期间,总理曾向民企“喊话”,指出时代呼唤广大民营企业家谱写新的创业史。希望民营企业家大力弘扬优秀企业家精神,坚定信心再出发。他表示,虽然现在创业的模式、形态发生了很大变化,但是筚路蓝缕、披荆斩棘的创业精神是永远需要的。

疫情困扰,单边主义、保护主义思潮蔓延,投资者、消费者的信心受挫,大众市场的严重饱和,企业盈利模式的创变,我们身处的这个世界变乱交织。不可否认,重启经济增长,寻求新经济的增长方式迫在眉睫。而这企业家的“精神发育”愈发重要。

诚如供给学派乔治·吉尔德在他的一本《重获企业家精神》著作中强调的一样,“企业家精神”在经济发展过程中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经济思想中的一个根本性的错误是,大大高估了物质资本的形成和其它经济量化指标的重要性,而严重低估了精神创造所具有的决定性和根本性的作用。

笔者看来,“企业家精神”涵盖企业和企业家本人的创新思维、精神、人文、情怀、道德、价值观、管理制度等。“企业家精神”是企业发展的宝贵财富,研究市场经济动态演化的周期过程,我们需要从“企业家精神”这个命题切入。企业家不是在满足约束条件下的求解,而要改变约束条件,用创新把不可能变成可能。没有能力改变约束条件的人,不可能成为一个成功的企业家。

全球经济艰难复苏,进入新的动荡变革期,3年疫情扰动带来经济受阻,我国经济仍然面临“需求收缩、供给冲击、预期转弱”的“三重压力”。“三重压力”其实更多表现在民营企业身上,“三重压力”中的预期不稳是全方位的,突出表现在民营企业上。

当下企业的发展逻辑之变,柯兹纳套利经济的终结,聚链成群给企业带来的巨大挑战,数字经济融入传统经济的阵痛,还有阶段性集中监管带来的共振叠加等。造成今天许多民营企业家的顾虑和担心,这些结构性和阶段性问题造成集团民营企业很多困扰。

“民营经济31条”,擂鼓助威,进一步提振信心,而这个逻辑是包括民营企业家和投资者若少了信心,供给就会减少,供应链就会受到冲击,当然也会失去克服困难的动力。而这进一步传导带来就业下降,收入增长慢,最终需求也会收缩。

这次重磅文件不仅强化了对民营经济的重视和支持,更通过一系列常态化、法治化的新举措,为民营经济在新时代发展提供了更为有力的政策保障,进一步稳定预期,提振信心,增强民营经济发展的安全感和获得感,促进民营经济做大做优做强。

(袁清,央媒评论员,研究员,战略营销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