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袁 清

1月14日江苏省委书记信长星,在江苏“两会”所讲的“江苏四敢”引发各方关注与热议。15日信长星在无锡代表团与代表们一起审议政府工作报告。信长星说:“市场经济中,企业的感受最灵敏,对相关问题研判也最直接、感受也最贴切,‘春江水暖鸭先知’嘛,他们在市场里面比你们领导干部更直接,我们要做的就是要把这种感受归纳为问题,把问题转化为方案,再把方案转化成要做的政策。”

小桥流水、乌篷摇橹、园林古刹、丝绸云锦、吴言软语……无锡,中国民族工商业的发源地。无锡民营企业家是江苏民营企业家的一个缩影,灵慧与刚柔兼得,开放与包容共具。

“春江水暖鸭先知”,这是苏轼《惠崇春江晚景》“描画”春天哲理诗的一l句。鸭性喜水,只要江水不结冰,它总是跳下去凫水嬉戏的。其哲理是真实感受源于亲历其境。

信长星在无锡向江苏民营企业家道出“真言”,用企业家“春江水暖鸭先知”的亲历其境,寓意企业家对市场冷暖最深感知、最为敏感,对窥见中国经济的神经末梢最为可靠。惟有懂得与企业家共情,倾听他们的所思所想,我们对经济才有更加准确细致的把握。

“我们要切实落实好‘两个毫不动摇’,用真感情对待民营企业家,真诚尊敬民营企业家,真心爱护民营企业家,弘扬企业家精神,支持民营企业敢闯敢干发展壮大。”信长星说。

民营企业家是我们自己人,“真感情对待”“真诚尊敬”“真心爱护”,信长星对江苏民营企业家的“三真”,可谓言辞恳切,情深意长。何为企业家精神? 仁者见仁更仁,智者见智更智。按经济学家约瑟夫·熊彼特(Joseph Alois Schumpeter)所说,企业家就是开拓者、创新者,企业家就是把科学技术发明引入经济生活之中,把经济推向前进的人;企业家精神就是做别人没做过的事或者以别人没用过的方式做事。

国家领导人曾指出:市场活力来自于人,特别是来自于企业家,来自于企业家精神。早在2017年4月,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发出《关于进一步激发和保护企业家精神的意见》。

我们看这份以中共中央、国务院名义发出的《意见》,是建国70多年来,首次以中央文件的形式,“肯定”企业家的地位和作用,并从系统角度,就如何营造更好环境、促进公平竞争、鼓励和发挥企业家作用作出制度性的安排。

江苏是中国经济增长的中流砥柱,江苏制造业规模全国第一、先进制造业规模全国第一、民营经济全国领先,承担着全国“勇挑大梁”的责任。观察信长星对江苏民营企业家的“真情流露”,其背后折射的便是肯定、尊崇和爱护。

马克思·韦伯的“新教伦理”阐述:理想的企业家有着“确定不移且高度发展的伦理品质和洞若观火远见行动的能力”的企业家精神。改革开放40多年来,中国企业家群体崛起,企业家精神激荡,时代成就了企业梦想,企业更是推动着中国经济的发展进步。信长星这里讲的“弘扬企业家精神”,笔者观察有着如下深韵:

一是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和3年疫情扰动带来经济受阻,我国经济仍然面临“需求收缩、供给冲击、预期转弱”的“三重压力”,企业的发展逻辑之变,新旧动能转换给企业带来巨大挑战,还有阶段性集中监管带来的共振叠加等。造成今天许多民营企业家的顾虑和担心,这些结构性和阶段性问题与时代精神相悖。

二是新发展阶段的新征程上, ”企业敢干”需要企业家勇于担当,更好的推动江苏经济的高质量发展。高质量发展涵盖产业层次提升、产品结构优化、产业布局合理、资源配置优化、资本边际效率提高,进而建强现代产业体系,增强经济发展的可持续性。

三是搞好企业的关键在于企业家,在于企业家精神。近期从中央到地方,为企业家打气,提振企业家信心的表态较多。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强调“大力提振市场信心”,而这个逻辑是企业家和投资者若少了信心,供给就会减少,供应链就会受到冲击,当然也会失去克服困难的动力。而这进一步传导带来就业下降,收入增长慢,最终需求也会收缩。

四是企业家精神涵盖企业和企业家本人的创新思维、精神、人文、情怀、道德、价值观、管理制度等,人类文明史上有三次大思想时代,其思想文化灵魂的作用孕育出改变人类的三次工业革命。经济学是研究效率的,效率有两个基础:一是效率的物质技术基础;二是效率的道德基础。用经济学的眼光看,思想文化与工业革命,两者相辅相成,互为动因。企业家精神影响了社会文化和企业的观念,乃至改变社会、企业进程,而这是质变。

信长星在座谈会上再次点亮的企业家精神,在远东控股集团董事局主席蒋锡培、协鑫集团董事局主席朱共山、红豆集团董事长周海江、江苏润阳新能源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陶龙忠、绿叶集团董事长徐建成、宗申集团董事局主席左宗申、中企万业集团董事长曹伯林看来,就是让企业家嘉言懿行,信书记提振了我们企业家的“信心”,让企业家和员工的智慧、创造力在江苏大地竞相迸发。

供给学派乔治·吉尔德在他的《重获企业家精神》书中强调,企业家思想和企业家精神在经济发展过程中的重要性。他认为,经济思想中的一个根本性的错误是,大大高估了物质资本的形成和其它经济量化指标的重要性,而严重低估了思想创造所具有的决定性和根本性的作用。在吉尔德看来,财富不是一堆商品,而是一种‘企业家精神’的思想流。

(袁清,央媒评论员,研究员,战略营销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