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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梦为马的中国---陈宏

2013-12-06 09:57 来源:人民日报海外版欧洲刊网
    陈宏:汉族, 1962年出生于陕西省渭南市白水县,祖籍山东省菏泽市鄄城县。1982年毕业于西安美院国画系。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国家一级美术师、国礼画家、中国画院副院长、中央党校老年大学艺术教授、国防大学客座教授。


    陈宏擅长花鸟、人物画,尤精画马,青少年时,有幸与下乡的刘文西相识,受其启蒙教诲,后被画马大家赏识,精心指教,画技不断拓进。陈宏在花鸟、人物、山水的基础上,致力于马的研习,其马充满灵气,他用酣畅淋漓的笔墨,将马之大气磅礴,气象万千,姿肆浩荡,传神描出,受到艺术界及社会的公认。
    华夏民族是龙的传人,华夏民族精神是龙马精神。龙马,是指古代传说中形状象龙的骏马。古人认为,龙和马的关系非常密切。龙首像马、马身化龙,龙和马是可以互变的。《周礼》上说:“身高六尺为马,七尺为騋,高八尺以上为龙”。《山海经》里讲:“龙之【精品】即为马”。《周易集解》解释说:“行天者莫若龙、行地者莫若马。”台湾师范大学教授曾仕强在《易经的奥秘——乾坤人生》中,进一步解释道:【龙为乾、马为坤】,乾指自强不息,创新进取:坤指厚德载物,遵规守成。所以,龙马原本是指乾坤,指天地,逐渐被认为我们是炎黄子孙的化身。我们是龙的传人:从传说盘古开天,女娲氏捏泥土造人起,人类在大自然的怀抱中生息繁衍,在人类与动物尚混同为一的岁月中。遵循着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规律。从现今遗存的《易经》之一“连山易”中可以看到,生活在滨海及平原沿泽之地的人类是从渔猎开始,就产生了龙文化。我们华夏民族的历史从发祥之日起,在生存和发展中又鉴柝着各类动物。而马以其亢奋激昂的情愫和超常的速度,潇洒优雅的风采很受人类青睐,使人钟爱极至与龙相媲美而并称“龙马”。从而“龙马”成为华夏民族的象征,其龙马精神成为华夏民族之精神。
    《艺文类聚》卷九九引《瑞应图》“天马鸣声九霄,有明君则见”。将天马与帝王联系起来,则喻【天马】现【真龙天子】而出。泽马、驰马、仁马、天马、龙马为帝王、圣人、瑞应之观念。
       龙马是人类在追求精神与物质,征服自然和改造自然精神之产物。华夏民族的历史是精神与物质交替并存中而发展的是外在与内在,现象与本质,现实与想象,复合变更中前进的龙马是生生不息、奔腾奋进的华夏民族精神的图腾。古书记载“龙马者、天池之精、骼上有翼踏水不没……”。浙江一带的木板年画上尚有此形象。
       千古流传的龙马出洛水而献河图的圣迹佚事,道出了华夏民族智慧之源。《太古河图代姓记》伏羲氏、燧人氏子也。因风而生,古风性,末甲八、太城三十二易草木、草生月雨降日;‘河汛时、龙马负图、盖分五色文。开五易甲、象崇山、天皇始画八卦,皆连山、名易’。另据中国现存最早的史书《尚书》载:【伏羲王天下,龙马出河;遂则其文以画八卦,谓之河图】。龙马负图出于孟津黄河古渡,伏羲在这里降服龙马,依其背负的图纹画出河图八卦,【一画开天】,创造了华夏民族最早的文字符号,结束了浑沌蒙昧,开启了华夏文明,被奉为人文之祖,成为中华文明的最早源头。
       马形体硕长俊健,毛发飘洒飞动。四蹄修长健壮,性情灵通温顺,品格忠实如一,爆发力强劲,速度超常。诗圣杜蒲《房兵曹原马诗》‘写到胡马大宛名、锋棱骨瘦成。个个批双耳骏,风入四蹄轻,所向天空阔,真堪托生死,骁腾有如此,万里可横行’。
         先祖们认为,龙马就是仁马,它是黄河的精灵,是炎黄子孙的化身。【龙马精神】是龙马形象承载的一种信仰。是华夏民族意识形态的直接反应。它代表着中华民族自古以来所崇尚的自强不息、奋发向上的民族精神,是中国传统文化的精髓。【龙马精神】最早出现在唐代李    郢《上裴晋公》的诗句:“四朝忧国鬓如丝,龙马精神海鹤姿”,后来常用作比喻人的精神旺盛和奋发向上。直到今天,在现代汉语中,人们还经常使用【龙马精神】这个词组。     
岺参诗云,‘吊儿称意得如此,骏马长鸣北风起’,诗人将人与马的精神相参互容,古书曰:‘龙马可日行千里,渡越江河山川如飞,上可腾云驾雾,下可潜九泉龙渟之渊’。其灵性与人性在精神层面而共振。天驷经天、流云奔走日月左右。此意在展示人们征服自然改造天地扭转乾坤鸿鹄之志。神骏驰骋沙场呈其勇,穿越硝烟战火显豪杰。使人生英雄纵横千里洁气长存,气吞山河而壮怀哉。华夏第一天马(据现在考古资料)应是西周的《青铜驹尊》。此马双目闪烁,稚趣十足富有灵性、造形掘而藏骏,有超脱凡俗,冲破世尘藩篱。
       河北定县出土的西汉错金银车饰上,有人物和各种动物活动其间。熊滚、兔跑、兽走搇飞,蟒蛇出没、神龙、野牛、骆驼相杂奔动,其中有一翼马升浮天地之间。天马飞驰,昂首挺胸,形体健壮,潇洒神逸。有一骑士回首引弓射虎为此图中心。所骑的马除无双翼外和第一匹天马的形态完全一致。其腾躟之动态,有力而迅猛,极为生动。这一作品也证明了龙马精神与华夏民族发展相依相辅的烙印。
陕西临潼出土秦始皇兵马俑,规模之大、工艺之高超、震泺古今、震惊中外。兵马造形大如真马,肌肉筋健,生动逼真骨骼血脉,无不表现出其刚劲矫健的雄姿,几臻化境。秦始皇雄兵甲车百万,揮手东进,扫平六合一统天下之,其英雄气概永远激励着华夏儿女前进的步伐。
   汉高祖刘邦千骑归故里高唱【大风歌】‘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战马猛士在帝胄之家成为上宾。汉武帝北征匈奴,霍去病以;“匈奴未灭、何以为家”的豪情壮志,千骑出征扫平匈奴,战功彪炳。死后为表其功,陵墓取祁连山山勢,以《人熊相博》《伏虎》《跃马》《马踏匈奴》等雕塑作品列置墓前。尤以“马踏匈奴”独具匠心。以拟人的手法将马高度人性化,不但大气磅礴,沉雄浑沌勢态生动,更体现了马所具有的龙性与人的智慧,淋漓尽致地刻画出了马通灵性和精神情感。
    甘肃武成是昔日军事边塞重地,也是军马养育之地。出土了大量的铸铜车马陪葬品,而最令人叫绝是‘马踏飞燕’的青铜雕塑。铜马三足腾空,一足踏在一只凌空飞翔的燕子的背上,昂首嘶鸣,御风而飞。它不仅准确地表达了“天马行空、独往独来”的意境,而更传达了天马行空之神奇与飞驰的速度。这是何等的境界?是何等的神妙与易趣?《马踏飞燕》似乎都能听到飞燕的欢鸣。行云飞霞与奔驰嘶鸣的天马和音相奏,何其诗情画意!此幅作品将马雄健骏秀之美与轻盈飞翔的玄燕,力学与速度融化为一,相得溢章堪为当今世界第一。
   汉代贵族的庙堂和陵墓的壁画、雕刻画像砖无不昭彰传世的历史故事。其中骑乘车马功战杀伐的场景极为生动。车马攻战图中的马冲锋陷阵,嘶鸣进击场面激昂壮阔极为感人。河南邓县出土的砖浮雕‘战马与卫士’,我们可以看到那个时代的战马披甲、卫士执锐的真实景象。两匹马中,前马披铠甲昂首嘶鸣不已。后马鞍鞯整齐,雄健有力咆哮奋蹄,腾跃欲驰。从中可以看出南朝人对马的认识和情感;晋人的风土人情和风范从南朝人的浮雕马之作可窥一斑。北齐国力日盛,人与马感情渗透在生活各个层面,从张肖墓中陶鞍马体型的塑造,装饰打扮上看对马的雄健而转向秀媚之态,已有女士乘骑出现。
敦煌的257窟北魏《九色鹿本生图》中,有一幅红绿双骑,情态生动泼辣,可与法国画家马尔克的惊俗‘蓝马’相媲美。石窟的马驮运佛典及耕作之图透出了在泼辣里对美好生活的追求。
    两晋南北朝是一个多民族文化相互交流而相融的社会动乱时期。战争频繁,岁月无常。八王之乱,五胡犯华。南北分治,社会秩序解体,礼教分崩离析。在生命和痛苦绝望的悲剧下,而压抑释放迸发的“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绝地生勇气的强烈超然、豪壮赋予了两晋南北朝一个解脱‘超俗之美’——魏晋风范。
     唐太宗李世民一生征战,出生入死取得天下。伴随一生征战六匹战马昭陵六骏即:【特勒骠、飒露紫、什伐赤、拳毛騧、青锥、白蹄马】立下了赫赫战功。六骏浮雕以三立三驰立于昭陵墓前,其造型简洁凝练、神韵英飒。大将丘行恭为“飒露紫”拔箭之态,匠心独运,刻画的微妙微肖。马本能忍痛后缩之动作,生动异常。使观者也痛彻之感,妙哉神哉。盛唐时期,骑马游戏成风。打马球、作马戏、司马术、教马舞、遍及朝野。马的雕塑、绘画等艺术品在帝王的殿堂案头随处可见。在唐代马已在人们的心中占有很高的地位。
      大千世界,万物之美。龙马天来,驰骋于天地间行神如虹,行气如空,载日负月自强不息。其精神、勢态、风度、品格、灵性与共通与人共融,人马合一。龙马超越时空,豪情似火,志在天涯,心系疆场。
      【马】在人们的心目中,永远是驰骋不息、铁蹄劲骨、强健有力、嘶鸣疆场的灵物神种。有时马蹄轻踏,情绪无限,清静高雅。千百年引无数文人骚客趋之若骛。用书画、诗词、歌曲、铸铜雕塑各种形式。表现马那形态,动勢、神韵、阳刚之美。出土的西周的“青铜驹尊”,甘肃武威出土的西汉“马踏飞燕”,霍去病墓前大型群雕,《跃马》《马踏匈奴》等,其作品有的富有灵性,雅致有趣。有的磅礴气势,沉雄浑厚,动态十足,个个独具匠心,件件体现了时代风貌。
     汉代内蒙古和林格尔护乌桓校尉墓壁画《车马出行图》,东汉武梁祠画像石《桥上攻战图》以神妙之态,充实之美、纵身大化、与物推移的时空流动,给人们传达了上古当时代的历史故事场景和意境。两晋时期的书法飞跃跨度超越了周至汉末千百年的历史进程,而绘画艺术也得以超常升华。如王羲之父子的书法,顾恺之,陆探微的画。当时的戴逵戴颙的雕塑,嵇康的“音无哀乐论”及《广陵散》之琴音。云冈、龙门雄伟的佛教造象,南朝的二百八十寺院以及谢灵运,曹植,鲍照,陶替等人的诗,刘勰《文心雕龙》和郦道元《水经注》等巨著,为华夏民族传统文化的发展奠定了浑厚的基石,照耀千古。从这个时代卷轴画中,顾恺之《女史箴图卷》、《洛神赋》可见人马细腻的画艺。南齐毛慧远已有画马专著《装马谱》。河南邓县出土的砖浮雕“战马与卫士”可以看到南朝人对马的理解与马的雄键之美的认识。敦煌石窟马驮运佛学典籍及耕作之图,意味深出而厚沉,在泼辣中渗透了生命与艺术的追求。唐高宗李治和武则天的乾陵前石人、石马并列成队。
    唐代的画马大家有曹霸、韩幹、其各领风骚。曹霸传世作品很少,有《饲养图》一幅,诗人杜甫赋诗云:“斯须九重真龙出、一洗万古凡马空”;《牧马图》、《明皇赋马图》、《照夜白》是曹霸的学生韩幹的作品。无论是从构图上,黑白空间或是线侓线质,结构疏密都达到了高度的完美,是难得的艺术珍品;唐至今留有许多佚名的传世之作《百马图》、《游骑图》其作品都以马为主题,向画面深处沿伸,意境走出画外,诗情画意给人无限思之。奠定了宋、元、明一千二百多年画马的风格与风范。五代画马者有后梁驸马都尉赵岩的《八达游春图》,现藏故宫的《卓歇图》为胡環作品。画面整体布局宏伟,人马神情交融,情感流盼呼应,神采楚楚动人,静动聚散错落自然。
   两宋时期,李公麟别开生面,以白描法入手,临韦偃画马,心写神传直追韩幹。创作《五马图》用心把握民族人物特点性格,入神精微了解马之品性,由客观物象转化为空间形象。其笔下流露出了马的神奇意象。;金人在唐宋线条质感静雅,韵侓沉稳悠长的基础上而转为短足顿挫笔法,扬微的《二骏图》在张显草原民族彪悍,勇敢粗犷的个性中得到了发展。;张瑀的《文姬归汉图》一扫李唐画面的儒雅,恬淡之情致,顿笔揮扫,笔意有凛冽肃霸之气,令人感到塞外漠北的劲勢风霜。宋时出现了画马家族【任仁发和任子昭】父子,入仕元朝的宋之文人士大夫,皇室宗亲【赵孟頫,赵仲穆】父子,形成了赵、任两父子的画马家族。赵氏父子崇唐遗风不乏李公麟的清淡文人情趣。有《秋效饮马图》《八骏图》和《调马图》册页传世。而任氏父子官级低微,画意虽淳厚宏丽,但多于中下阶层,只有《二马图》和,《三马图》留世。
 明王朝画马大家多沿袭唐宋元画马之风,由于政治文化极其各种社会原因,作品虽也多见画马,但未见专于画马之家,画面形式构思传统而无突破。
 清王朝颇注重用绘画表彰战功,以文功武治昭示天下,绘意太平盛世。并吸取收西方绘画艺术。意大利画家郞世宁、艾启蒙入画院。以西方的透视学、解剖学、色彩学参悟渗透中国传统国画。使中西互相交融,互补相映,中西结合,形成了独特细腻的风格。
   郎世宁的《百骏图》和《弘历阅骏图》等流传颇广。其画法工谨致致,虽展现了马的各种动态,但唐宋的雄壮大度,汉人的气势磅礴之风不复存在。金人画马的剽悍豪放之气也难以寻觅踪迹。而晚清时代出现了转机,以罗聘,金冬心为代表,吸收于唐《昭陵六骏》石刻意趣,简形概象,以求神韵为上乘。任伯年、倪田、任霞继后,其力求没骨画法,终因过分重笔墨而轻形,欲创一条新路,还需后人探索之。
    我国人民对龙马的喜爱由来已久,文学艺术中对于马的关注与描述也流传至今,从韩愈的《马说》到徐悲鸿的“奔马”,从享誉中外的【马踏飞燕】到脍炙人口的赛马名曲。多少诗文雕塑,都作为纽带和载体,传承着绵延不断的中华文明,见证着积极进取的精神力量。
       马有灵性通人性,忠厚朴实、热情奔放,是千百年来华夏劳动人民的忠实拌伴侣,又在中国历朝历代的更新与变革中都起到了积极作用,象征了中华民族英勇不屈、顽强抗争的精神。祖国今天所取得的伟大成就正是全国人民錚錚不屈的龙马精神的真实写照。   
面对当下,奔马有着忠厚朴实的性格和勤劳勇敢的精神;
       面对困难,奔马有着仰天长啸的豪情从容不迫的信心;
      面对梦想,奔马有着春风万利达追求和生机勃勃的希望;
     面对未来,奔马有着驷马难追的勇气和马到成功的祝愿;
   我视马为英才,是驰骋于天地间的猛士,我不仅把马作为自己绘画的内容,更是作为一种精神的追求,是对自己和激情的赞美,是对中华文化的继承和传承。一腔豪气荡天地,自强不息